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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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洁的洗衣店和家在不同的区域，方向也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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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两次地铁，站到脚都发麻，终于在到站的音乐声中被人群裹挟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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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老城区和启曜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光景，越靠近洗衣店的位置，两边低矮的楼房就越是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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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黑了，从老城区抬头望去却看不到星星，只有两栋楼之间快挨在一起的铁皮屋檐和塑料雨棚，烧烤摊燎出来的烟跟着祁加宝在巷道里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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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外套下地铁的时候就脱掉装进书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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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曜的全套制服很贵，祁加宝不舍得买两套替换，沾上烧烤味的话，舒洁又要一通忙活帮她清洗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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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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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店的门半关着，只开了一盏灯，把在路边买的卷饼放进蒸锅里温着，换上舒洁的旧衣服，装备齐全地往后面洗衣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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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房是个露天小院，墙根摆着一排崭新机器，循环池里团着许多等待清洗的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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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舒洁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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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加宝俯身在池边闻了闻，确认里面已经加过消毒水，熟练地把架子上的洗涤剂往里加，换上长筒胶鞋，拎起一团被单就开始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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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展开，确认没有污渍之后，才丢进循环池的另一边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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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熟练又利落，循环数次之后，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祁加宝有点口渴，准备去前面喝口水，转身却看见舒洁站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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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拎着个不锈钢饭桶，站在那不知道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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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谁也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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