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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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他木讷地点头，推门走进去，特意留下一道不宽不窄的门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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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你要去哪儿？”叶舒看见方玉英一边叫喊，一边想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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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姨，舒舒姐来了，你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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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方玉英涣散的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叶舒下意识地躲开了。说不清是她自己害怕，还是害怕方玉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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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谁？我不认识！”方玉英提高了声音，“小周！你不要走！外面全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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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痛苦地闭了闭眼。她听见周芹出言安慰：“太太，你不要紧张···我去趟卫生间，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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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阿伟，你快帮我把轮椅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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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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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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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急切的声音一同响了起来。叶舒立刻转身，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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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伟下意识挡在中间，像一堵铜墙铁壁，阻断了母女俩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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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身后摆摆手，周芹也不住地使眼色。见方玉英并没有跌落下床，叶舒表情落寞地倒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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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走廊上等，不再离那病房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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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周芹走了出来，脸色明显透着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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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低声下气地喊：“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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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走廊尽头的绿窗前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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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医生跟我说，手术时间定在春节之后，您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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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这么快的么？”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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