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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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并不关心王家父子的反应如何，王家父子也把她当作空气对待。直到c6卡座一干人等在五分钟内散个干净，叶舒才开始朝外挪步。陈永明自然没理由来找她生事，毕竟是客人有事先走，之前那杯酒她也没有借故推迟，既然三小时钢琴时间已满，便无须再浪费眼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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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心里乱糟糟的，不知是那杯威士忌在作怪，还是时隔多年，在如此落魄的情况下和沉易洲重逢的缘故。说是重逢，只怕沉易洲压根儿就没认出她，叶舒惨淡地笑了笑，在电梯铝制金属板囫囵的倒影里，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面颊，既没有红疹，也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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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上了宾利后座，一边开了镜盒补妆，一边嘟嘟囔囔地问前面那人：“代驾还要多久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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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分钟吧，先开出去，在路边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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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她似是随意地开合了下镜子，“换一下，我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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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那人薄唇轻吐，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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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收回目光，抿了抿镜中依旧鲜艳的红唇，三分抱怨，七分娇嗔地说道：“什么要紧事啊？急着叫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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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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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吗？”姜眠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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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低低地“嗯”了一声，很轻，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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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得了答案，笑靥如花，更近一步：“那我帮忙解围，你拿什么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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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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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蹙眉，正欲说话，引擎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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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维九月，本是木叶凋零的深秋之季，又兼月上中天，夜岚拂面，再不时的冷风，激得人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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