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涵接过酒杯,酒液在杯中流转着星光:"只是觉得奇妙。五师姐放弃了飞升的可能,却得到了人间的温情。"
"天道本就无常,"夜不凡望向亭外的万家灯火,"赵珩虽为凡人,却有护国安民之心,与五师姐的道并无相悖。你看那孩子,既有仙骨又有龙气,将来未必不能走出一条独特的路。"
正说着,赵念云突然啼哭起来,小脸涨得通红。萧玉连忙抱起他,却见他颈间的乾坤玉锁光芒大盛——竟是有不开眼的邪祟想潜入皇宫。夜不凡手中的星辰剑穗自动飞起,化作一道流光斩向宫墙角落,只听一声惨叫,黑气消散无踪。
"是灵蛇窟的余孽,"夜不凡收回剑穗,眉头微蹙,"看来血煞珠的事,还未了结。"
紫虚真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竟敢在皇子降世之日作祟!老十,去把老夫的青云鼎搬来,今晚就用它炖了这帮不长眼的!"
十师兄正忙着给赵念云擦口水,闻言哀嚎:"师尊!青云鼎是饭锅!炖邪祟会串味的!"
萧玉轻轻拍着赵念云,眼中却有冷光闪过:"无妨,有各位仙师在此,量他们也翻不起浪。只是苦了这孩子,刚降生便要面对这些。"
"五师姐放心,"柳韵涵走上前,取出一枚刚炼制的「安神香」点燃,"这香可安魂定魄,邪祟近不得身。"
香烟袅袅升起,带着安神的药香弥漫在殿内,赵念云果然渐渐安静下来,在萧玉怀中沉沉睡去,小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容。
宴席直至深夜才散去,太极宫众人告辞时,赵珩皇帝与萧玉亲自送到宫门口。赵念云似乎知道要离别,竟伸出小手抓住了柳韵涵的衣袖,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
"这孩子与你有缘,"萧玉笑着将一枚刻着"念云"二字的玉佩塞进柳韵涵手中,"替我好好保管,等他懂事了,带他回太极宫看看。"
柳韵涵握着温润的玉佩,看着宫墙上悬挂的红灯笼,突然觉得这尘世的烟火气,竟比仙境的云气更暖。五师姐的选择或许让她失去了一些东西,却也得到了最真实的幸福,而这个新生的皇子,既是仙与凡的桥梁,也是太极宫与沧澜国缘分的延续。
御剑返回太极宫的路上,十师兄抱着空空如也的鱿鱼酥袋子,打着饱嗝说:"师妹,你说小殿下以后会喜欢吃鱿鱼丝吗?我想收他当徒弟,教他烤串!"
柳韵涵看着夜空中的星辰,笑道:"等他长大了,说不定会发明出仙凡结合的'龙气鱿鱼串',到时候整个修真界都得抢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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