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厌挣扎着,但禁军却更用力地按住了他,玄甲与冰冷的地砖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祁厌冷笑着道:“父皇!您有什么资格说失望?”
“是您!是您把我扔到南国!您说失望?您居然跟儿臣说失望?!哈哈哈……”祁厌忍不住发笑,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一丝悲怆与怨毒。
“您知道我在南国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一个‘质’字,就是南国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对我为所欲为的借口!我是您最心爱的儿子啊!是北国的皇子!可我在那里,连最低贱的奴仆都不如!!”
“父皇,您有没有在寒冬腊月被剥光了衣服丢进冰湖里?有没有像狗一样被拴在宫门口供人取笑?或者,您有没有被逼着跪下舔食地上的残羹冷炙?”
祁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沫,带着刻骨的屈辱和恨意。
皇帝看着祁厌,平静道:“你说的一切,朕都知道。”
皇帝看着心爱的儿子眼中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扭曲,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知道”的一切,不过是隔岸观火,远不及亲历者痛苦的万分之一。
祁厌顿时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帝。
皇帝知道祁厌在南国屈辱的一切。
他都知道,所以才想要尽力弥补祁厌。
那些暗卫传回的消息,字字句句都如针扎在他心上。
他知道祁厌过得很苦,但他告诉自己,那是必要的代价。他甚至欣慰于暗卫报告说,祁厌变得更加沉默隐忍。
而且只是自尊而已,区区自尊,算得了什么?
昔日名将能忍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哪一个不是将自尊踩在脚下才成就大业?!
皇帝:“朕知道你受了委屈,可等你踏碎南国,让那些曾欺辱你的王孙贵族匍匐在你脚下哀嚎求饶,所有的屈辱不都烟消云散?!”
想当皇帝,就不能太要脸面了。
祁厌眼中最后一丝侥幸的光芒熄灭了。
这就是他的父皇啊……
这就是皇帝。
哈,多么正确而理智的父亲。
祁厌环顾四周,那些他自以为已经收买的侍卫,此刻都握着刀,眼神冰冷。
他精心策划的棋局,在绝对的力量和皇权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够了!”皇帝疲惫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了冷酷与决绝。
“祁厌,你听旨!”
“齐王祁厌,不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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