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整整三年,孙公平再没听到过关于江时鸣的任何消息。
当初庭外和解时,他交了一大笔钱,看着对方律师轻轻放下的签字笔,他是真心相信江时鸣会念旧情的。若不是吃准了这一点,他哪来的胆子收钱做那种事?
可随着江时鸣在国外滞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孙公平心里的不安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他时常在深夜被噩梦惊醒,盯着天花板发呆到天明。
梦里有时候是自己的网红公司被江时鸣报复出问题,也有时候是江时鸣客死异乡的一纸声明。
现在想来,那或许根本不是宽恕,而是一把缓缓出鞘的刀。
江时鸣出国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件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声明不是早就发了吗?按常理,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增加曝光,把这事洗刷过去吗?就算背后有人买热搜、雇水军,可那些小打小闹,对江时鸣能造成多大影响?
他记得很清楚,当年江时鸣和卫承散伙时,都没像现在这样一走了之。
当年自己也像现在那些粉丝媒体一样好奇新星乐队解散的原因,而当时江时鸣的回答是这样的。
“他是不能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人,而我不同。”
理所当然的,孙公平也觉得“这条路”是音乐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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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远川接手新星时背后已有成熟的经纪公司不同,孙公平当年虽然有经纪人证,实际上却只在做一些类似于助理的工作。喝酒的时候轮得到他,发奖金的时候却轮不到他。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长久屈居人下?
所以早在新星解散的那场音乐界大地震以前,他就仗着有些家底炒了老板,已经在家啃了好几个月的老。
孙公平记得很清楚,那是一天下午,地方台《娱乐前线》正在播放,主持人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里,满是戏谑地播报着娱乐圈的最新动态:
“新星乐队自出道以来就备受瞩目,观众从专辑销量追到高考分数,如今终于有空闲,可以好好关心关心他们的感情状况了。”
“自新星乐队与前经纪公司解约以来一直以吉他手卫承作为商务联络人,没有经纪人的劣势于此时尽显。”
“双人乐队的感情沾上金钱和权利,果然迅速从蜜月期开快车到七年之痒。”
“如今对新星乐队解散原因的各种猜测满天飞,粉丝也在奇迹唱片楼下拉起横幅,认为新星的解散是资本倾轧。但至今还没有人能联系到两位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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