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排练可能不太好。
“哎,主要是邬兴阳那事儿挺突然的。按理来说以廖神你之前的考核成绩,拿下男主角根本没有任何争议。但邬兴阳腿伤住院了,就搞得……有点尴尬。你懂我意思。”
“当然了,我肯定不那么想,可架不住有的人就爱蛐蛐。所以——”
齐皖的言外之意对久经社交场的廖京臣来说像白纸黑字一样显眼。邬兴阳因伤退出,他在外人眼里便仿佛摘了现成的桃子,如今屡次请假不去彩排,时间一长更是难以服众。
只是没人知道“胜之不武”非他所愿。
廖京臣又想笑了。
他勉强扯了扯嘴角,视线在“邬兴阳腿伤住院”几个字上停留了一小会儿,随后看向桌面,盯着剧本怔怔出神。
《叛逆灰姑娘》,大胆热烈如朝阳的辛德瑞拉,生性软弱怯懦、连婚姻大事都无法做主的王子丹尼斯。
故事的结尾,王子鼓起勇气当众驳斥了自己的母后,与心爱的姑娘携手终生。
可美好的终究是童话。
看多了既定的幸福结局,自不量力的演员就以为他也可以。
廖京臣拉开抽屉。
表演相关的书籍和笔记还整齐地躺在里面,在他被准许参加戏剧社排练的这段时间里,它们难得地拥有了光明正大出现在桌上的机会,甚至可以被他放进背包,随时取阅。
但物似主人型,以往为之雀跃的自由不过是短暂的放放风、透口气,终归也得老老实实地回去,关门落锁,静悄悄缩回黑暗中。
廖京臣将手探进去,在更隐秘的角落摸索着轻轻抽出一个信封。
他拿起它,没有打开,他清楚记得信纸上每个字的重量,那些羞于启齿的告白、卑劣狡猾的心机、不足见光的规划……他一点一滴都留存在记忆里,也因此遭受着百倍的痛苦和折磨。
“茸茸吾爱,见字如面”。
一行开头语,两个短句,竟皆是道尽途穷,无一成真。
褪掉那层王子的戏服,掀开那张白骨山羊面,他廖京臣只是一个胆小鬼。
不敢爱下去,也不敢允诺、赴约。
消息提示音再度响起,对面的齐皖还在等待着一个令人心安的回复——廖家的小儿子、京樾大学的“廖神”永远可靠周全,世上就没有他完不成做不好的事。
像再次证明了这条定律的正确,聊天窗口里跳出一条信息。
【我明白。我会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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