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破茧之兆

界心泉水的涟漪轻轻荡漾，映照着叶晴雪沉睡的面容。距离封印混沌主宰的意志已经过去七日，她仍未苏醒。

阿土守在泉边，眉头紧锁。青瑶站在一旁，养魂玉中的青璇残魂微微闪烁，似乎在探查什么。

"宗主的气息很平稳，但神魂似乎陷入了某种幻境。"青瑶低声道，"混沌之种的力量在改造她的体质，这个过程...很痛苦。"

阿土握紧拳头："难道就没有办法帮她？"

青瑶摇头："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混沌之种与她共鸣，现在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

——

**梦境之中。**

叶晴雪站在一片虚无的空间里，脚下是无数星辰的倒影。她低头，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而影子的尽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凡哥？"

那人转过身，银发如雪，金色的竖瞳中流转着星辰的光辉。他既像莫凡，又像是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

"这里是混沌之种的内景天地。"他的声音带着回响，"你强行容纳种子，肉身与神魂都在承受巨大的压力。"

叶晴雪上前一步："我不在乎。只要能让你回来，这点代价算什么？"

"莫凡"静静看着她，忽然抬手，虚空中浮现出无数画面——

天元大陆的修士们正在清理血月污染的残余；五行宗的弟子们日夜操练，为可能的危机做准备；阿土坐在宗主大殿，疲惫地揉着眉心...

"你看，莫凡"轻声道，"没有我，他们依然在前进。"

"但我们需要你。"叶晴雪的声音坚定，"不仅仅是因为你的力量，而是因为...你就是你。"

"莫凡"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知道吗？混沌主宰的意志虽然被封印，但它的话有一部分是对的。"

"什么？"

"我的确和它做了交易。莫凡"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金色的符文，"我允许它的力量暂时寄宿在我体内，以此换取彻底净化血月之潮的方法。"

叶晴雪瞳孔微缩："所以你早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消失？"

"莫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向虚空的尽头："混沌主宰的力量源自'混沌之渊'，那是比混沌界更古老的地方。想要彻底消灭它，必须有人进入那里，从源头斩断它的根基。"

叶晴雪心头一震："你要去？"

"不是我。莫凡"摇头，"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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