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啾——”
温衍摸了摸鼻翼,透过茶楼窗户向西而望,暗道肯定是陆泽川那厮在背后骂他!
“池砚,近日驿道盯紧着些。”
“郎主可是为如何召回大都督而伤神?”
温衍确实颇感头疼,暻国虽不比靖国富庶,但同处中洲加之经营多年也算国泰民安,安逸久了就容易忘记居安思危,于是以他为首的激进派一力促成了伐启之战。
旬日前收到战报,暻军势如破竹的攻势在平襄陷入胶着,朝中保守派就开始唱衰,杜相觉得花费不大的代价攻占一州此战已然不亏,上奏谏言放弃兖州,先消化经营好苍州,稳扎稳打徐徐图之。
听起来是老成谋国之言,但士气这种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近年国主上了年岁没了早年的锐意进取,此时若停,那所谓的择机再战不知又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温衍自然不能忍,两方寸步不让在朝堂上干了五天口水仗。
『诸卿所虑皆有道理,再争论下去也难有个结果,不若请示上苍再做决断。』
最终因国主信奉卜筮,决定由国师扶乩算上一卦再做计较。
事关国运,自当斋戒沐浴择选吉日,日期便定在了三天后。
国师道号玄真子,自称能沟通天地、洞悉阴阳,其卜筮结果已多次影响了国主对政事的判断。
子不语怪力乱神,温衍对此一向敬而远之,此刻却不得不认真对待。
因此人是杜相举荐给国主的,他已派人先往前线,好让老陆有个心理准备,虽还未收到回信,但也能猜到那厮多半不会乖乖听话。
“泽川平素看起来惫懒,实际上……也是真懒,但却有股轴劲儿,凡事不做便罢,既做了便不会轻易罢手。”
温衍按着额角叹息,随侍一旁的池砚也不知如何安慰,然而沉默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楼下街道便传来吵嚷之声。
行循声看去,只见下方中央大街的青石板上,一位道人鹤氅被吹得簌簌作响。
他手持桃木剑挑起黄符,尾端铜铃叮当摇出声响,"忒!妖孽!吃贫道一记天罡引火符!九霄雷火驱邪除祟!"
道人念念有词,指尖捻着符纸在剑身游走,纸角突然腾起幽蓝火苗,引得围观群众一阵惊呼。
符纸悬空燃烧,道人有条不紊的持杯接住落灰。
“饮了这符水,你家孙儿的癔症即可痊愈。”
"多谢天师!"卖炊饼的老汉在衣摆擦了擦手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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