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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逍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浆洗得发白的旧手帕,仔仔细细地将桌面和那把同样老旧、坐上去还会吱呀作响的木椅擦拭了一遍,连一丝灰尘都不放过。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近乎偏执的习惯——工作环境可以恶劣,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必须保持相对的整洁。用他的话说,这叫“于细微处见精神”,也叫“仪式感不能丢,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虽然他觉得自己跟咸鱼的距离,可能也就差那么一点点盐了。
擦完桌椅,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立刻投入到“浩瀚”的卷宗整理工作中去,而是慢条斯理地从自带的一个洗得发白的粗布包袱里,掏出了他的“摸鱼三件套”:
一个缺了个小口的粗陶茶杯,一个巴掌大小、盖子有点松动的锡制茶叶罐,以及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隔壁街王大妈自制的芝麻盐酥饼。
茶叶是老家寄来的野山茶,梗多叶少,卖相极差,泡出来颜色浑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但在云逍看来,这玩意儿提神醒脑的效果一流,比镇魔卫免费供应的那种淡得像刷锅水的“官茶”强多了。
他小心翼翼地捏了一小撮茶叶放入杯中——不能放多了,省着点喝,老家一年也就寄来这么一小罐。
然后提起桌角那个同样老旧、但被他擦得锃亮的铜皮水壶,给自己沏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水是昨晚下值前特意从后厨打来的热水,在炉子上煨了一宿,温度刚刚好,不烫嘴。
氤氲的茶气带着一股独特的草木焦香升腾起来,稍微驱散了档案房里那股沉闷压抑的气味。云逍满足地眯起眼睛,双手捧着温暖的陶杯,轻轻啜了一口。
嗯……苦涩,回甘,还有点烫舌头。
但……就是这个味儿!
这才叫生活嘛!什么妖魔鬼怪,什么陈年旧案,什么上古秘闻,能有此刻一杯热茶、一小块酥饼来得实在?
他在想,这个月的俸禄好像快发了,得盘算一下怎么花。
房租是肯定要交的,剩下的钱……是去“百味楼”搓一顿好的呢?还是去“怡红院”的门口听听小曲儿?
或者干脆攒起来,看看能不能买一件低阶的护身法器?
毕竟这镇魔卫的工作,说不定哪天就得出去“见习”一下,没点保命的东西可不行。
他又想到,隔壁街那个卖豆腐的西施姑娘,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不知道有没有许配人家?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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