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搜他家的时候,不仅发现了大量他收的贿赂银子,而且还在他的卧室柜子里发现了这个匣子。
看到那个匣子。
费安远的脸,瞬间变成了死灰色。
身体更是如得了风寒一样瑟瑟发抖。
高悠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本记事录,随意地翻到一页,念道:“德明十三年七月六日,奉太后命,构陷吏部尚书韩昌明。
九日早朝,向皇上参奏韩昌明贪赃枉法,韩昌明被革职问罪,吏部右侍郎郭清江被任命为吏部尚书。”
高悠看了一眼费安远。
他双眼无神,脸色煞白,像被摄走了魂魄一样,六神无主。
高悠又翻了几页,再次念道:“魏文同,晏州知府,陵国公第四子,太后侄子。在任滥杀无辜,强抢民女,民怨沸腾。
晏州通判杨瑜,向朝廷举报,太后命我扣下了奏折。
半月后,魏文同杀杨瑜一家老小,上报谎称杨瑜全家被强人所杀。”
念完之后,高悠再次翻了两页,继续又念。
高悠每念一段,费安远就越感到绝望。
他记下这些事情,原本是想用在关键时刻保命的。
费安远在官场混了快三十年,丢卒保帅,过河拆桥,杀人灭口的事见得太多。
太后、端王可不是什么仁慈善良的人。
真要威胁到他们的时候,难保不会杀他灭口。
有了这本记事录,就能要挟太后、端王,让他们不敢轻易下毒手。
还有。
他贪污受贿了那么多的银子,保不齐哪天就被人告发了。
他也可以凭借着这本记事录,逼太后,端王等人想办法保他的命。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
原本想用来保命的记事录,现在居然成了他的催命符。
“费相,还要念下去吗?”高悠玩味地笑着问。
费安远终于支撑不住,像团烂泥似的瘫坐在地上,面无血色,眼神空洞,仿若行尸走肉一般。
他现在真的好恨自己。
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记下来,如果没记该多好。
如果一切能够重来,他绝对不再会犯这样的错误。
高悠放下记事录,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戏谑问道:“费相,你说这本记事录上记载的事情,足够判你死几回?”
费安远听到死字,顿时心慌如麻,也顾不得什么身份,跪在高悠面前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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