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当时没有当应,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其实仔细想想,就能看出来,朱标的不简单,他不可能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那副随和温文尔雅。
回看历史发生的洪武四大案,除了蓝玉案,其他几大案,都有朱标的身影。
空印案时,不动声色地替换了六部十二名主事;
郭桓案后,户部上下全是他提拔的能吏;
胡惟庸案更不必说,那之后朝中要职尽数换成了东宫旧臣。
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可这朝堂之上,哪还有半个不是"太子党"的重臣?就连方才争论年号时,那些看似针锋相对的大臣,细究起来竟都是他这些年来一手提拔的——李原名是他伴读,陈德文是他举荐,练子宁是他亲自从翰林院简拔。
那永远温和的笑容背后,是二十年如一日的运筹帷幄。
他从不与老朱争锋,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让事情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就像今日这"亢极"年号,表面上是自谦自省,实则暗含吞吐天地的野心。
朱雄英此时正在沉思着,甚至带着点被害妄想症。
殿前的朱标此时也正在看着他,眼中尽是温柔。
自从上次和朱元璋一起做局想让朱雄英上位失败之后,朱标便看开了,既然雄英不想被束缚,那就让爹来帮你挡下一切吧。
他记得那些被病痛折磨的日夜,批阅奏折到三更时分,咳出的血染红了宣纸。
朝会上强撑精神,下朝后却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是雄英那孩子,每日变着法子哄他服药,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小药片,配上一些奇奇怪怪的珍稀药材,甚至亲自尝药试温。
那些苦得令人作呕的汤药,因为孩子期待的眼神,竟也变得甘之如饴。
既然雄英志在四海,那这朝堂的腥风血雨和繁杂琐碎,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来扛吧。
他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温柔——总归是要给这孩子,留一片海阔天空。
同样在沉思的朱雄英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发现朱标正看着他微笑。
朱雄英突然毛骨悚然!
这啥意思,是在点我么?
意思是让我别有小心思?
我给你的那叫给,我不给你的,你不能抢?
朱元璋突然大笑出声,洪亮的笑声震得殿梁都在轻颤:
"哈哈哈!好!好一个'亢极'!"老皇帝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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