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
两侧高耸的石壁上,昔日庄严肃穆的佛陀、菩萨、罗汉浮雕,在漫长岁月的侵蚀和无人问津的冷落下,早已面目模糊、残缺不全。
石雕缝隙里,浓密的暗绿色苔藓如同凝固的脓血般无声蔓延,覆盖了莲台宝座,也吞噬了慈悲的面容。
壁上嵌入的古老灯盏,里面的幽蓝色的火焰,在无力地跳跃着,将摇摇欲坠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壁画与地面上,扭曲成各种张牙舞爪的诡异形状。
空旷的寂静里,只有季清鸢和谛闲两人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在回荡。
每一步落下,都激起细微的回音,又被四壁厚厚的苔藓和尘埃贪婪地吸吮殆尽,更显出此地死寂的庞大与压抑。
有点太安静了。
“大师,”季清鸢忍不住低声询问,声音在寂静中被放大。
“此地…为何没有名字?”
虽是禁地,但总该有个称呼才对。
谛闲走在前方,月白僧袍在黑暗中如同一盏微弱的孤灯。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在这死寂中给人带来几分安心之感:“名者,实之宾也。名号本身,便是一种力量,一种存在的锚定。”
“对此地之物,赋予名号,如同为其注入灵气,助其凝聚意识,甚至…化形。”
他顿了顿,脚步未停,声音更沉了几分:“此地所困之‘邪’,非寻常妖魔。若得名号滋养,恐生不测之变。”
“故无名,方为禁锢。”
“邪?”
季清鸢本手里攥着罗盘,还目光警惕地看两侧那些在幽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的残缺佛像。
闻言脚步却不由得一顿,倒吸一口凉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谛闲的背影:“释迦殿乃佛门至高圣地之一,万邪辟易,此地怎会…怎会关押着‘邪’?”
前方谛闲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此处之所以列为禁地…”谛闲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压得极低。
在这片死寂中却清晰得如同耳语,带着一种浸透了香火气的沉静,却也掩不住一丝凝重。
“就是因为这里囚禁着一个‘邪’。”
他缓缓转过身,微弱烛光映照着他清隽的侧脸。
那向来悲悯平和的眼眸深处,此刻却翻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悲凉,如同沉静的深潭投入了巨石。
见季清鸢面色震惊,似乎不太信服的模样,他深深叹息一声。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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