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而言没有过去。”宋听澜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却极为坚定。
“我留着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宋听澜轻声,“梨花镇里,你做的桃花簪,用过的素帕、你抄了一半的剑谱...还有你送我的每一样小物件。”
她当年是极没有耐心的人,最大的耐心就是折了桃枝给他磨了把桃木剑,后面多余的桃枝她想做桃木簪,但桃木簪太细,她没耐心做完。
她越做越烦,没做完就丢在一边,后面也不曾管,最后还是被宋听澜收了起来,视如珍宝地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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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季清鸢眼眶有些干涩,喉咙也发胀。
“听澜。”她声音有些发颤,“五百年了,你该放下了。”
牧远舟说得对,这般深重的情爱,对他而言,并不是好事。
“阿鸢,我放不下。”他声音轻得像叹息,“试过闭关百年,试过日夜练剑,试过走遍九州...可每到梨花开时,我还是会想起你踮脚为我簪花的模样。”
季清鸢几乎有些站不住,最终,她抬头,眼眶发红:“对不起。”
对不起,当初她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
她对他,有愧疚,有心疼,有敬重,唯独没有男女之情。
这三个字落下,宋听澜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露出极度悲哀的神色,反倒是早有预料一般地,竟反过来温声安慰她:“没关系。”
“阿鸢,不要哭。”
他轻轻上前,步子极慢,见她没有躲避,才停在她身前。
缓慢地伸手,试探性地擦拭她湿润的眼角。
她没有抗拒,宋听澜便极其自然地拭去她眼角湿润:“别难过。”
“阿鸢当初舍命救我,我怎会怪你?”
他语气轻松又温和:“五百年前,也是我逼得太紧,你错把敬爱当作心悦,也不是你的错,被人欺骗也不是你的错。五百年后,阿鸢看清了自己的感情,那也是好的。”
季清鸢抿唇,听着他温声安慰的话,眼睛更加酸涩。
宋听澜拿出帕子,仔细擦拭,轻声道:“阿鸢现在,有心悦之人吗?”
季清鸢一愣,下意识摇了摇头。
宋听澜轻声道:“好。”
不知为何,季清鸢从这个字里,听出了他浅淡的笑意,似乎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喜悦。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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