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总有人相信邪门歪道,却不信真心救人的人?”
林安蹲在她身边,手中还握着从后园摘的新鲜蓝花。
瑞莲将假药碾碎,指尖沾上一抹淡紫色,“药能医人,亦能害人。”
话音刚落,雨滴便砸了下来。
小狐狸从屋檐下窜出来,抖着毛上的雨水,忽然冲着墙角的木槿花叫起来。
龟兹王子阿史那延苏醒时,恰逢医馆后园的蓝花初绽。
他倚在竹榻上,望着窗外摇曳的淡紫色花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新系的蓝花丝带。
那是瑞莲用医馆自染的靛蓝布料所制,花蕊处还绣着一只振翅的小蝶。
“从未想过,蓝花能这般温柔。”
他用略显生涩的西凉语说道,目光落在沈清调配药剂的侧影上。
“在龟兹,我们只知道它的根能提炼火漆,却不知花瓣可救人。”
沈清将煎好的药汁递给他,碗底沉着几片舒展的蓝花瓣:“王子可知,贵国的金沙在中原被视作财富,但若撒入眼中,亦是伤人利器。”
阿史那延若有所思地点头,忽然从枕边取出一个羊皮袋,倒出一把金灿灿的沙粒。
“这是龟兹特有的金砂,混在药中可助药性发散。沈大夫救我一命,这些金砂便作为诊费。”
林安正要推辞,却见沈清摆摆手,指尖蘸了些金砂在掌心揉开。
“金砂性温,确实可作药引。”
“但诊费只需三钱,余下的请王子替我分给龟兹的贫苦百姓——他们比我更需要这些金沙。”
阿史那延愣住了,眼前的女子身着粗布围裙,鬓角还沾着些许药粉,却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明亮。
他忽然想起龟兹老巫医的话:“真正的医者,当如沙漠中的绿洲,不求回报地给予清凉。”
三日后,龟兹国的商队停在医馆门前。
为首的骆驼驮着两个雕花木箱,箱子打开时,林安惊呼出声。
里面装满了西域特有的药材:大漠肉苁蓉,还有用金箔包裹的藏红花。
“这是王子的谢礼。”商队首领呈上一枚金龟符。“从此后,沈大夫的若经龟兹,可畅通无阻。”
萧煜抚摸着符上的纹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龟兹王室的‘金龟令’,王子此举,可谓重诺。”
龟兹国从不接待外宾,因国中富裕,外族人百年来都不得入内。
沈清正要推辞,却见阿史那延骑着白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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