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盐的售价确实远低于市场旧盐价,但其利润极其微薄。
甚至部分偏远地区的铺面在初期还是亏损运营!
而所有账面上的盈余,都明确标注了流向。
大部分用于贴补河东青苗贷因灾年可能产生的坏账损耗、疫区重建房屋的物料采买、以及水利工程中民夫的伙食补助。
小部分则作为苏家商号正常经营之利,数额亦在合理范围。
李承乾拿起一本标注着“贴补青苗贷”的账册,说道。
“诸位请看!这便是盐商口中本宫敛的财,它变成了河东农户手中救急的粮种,变成了孤儿碗里的一口热粥,变成了修渠民夫多领的几文工钱!敢问此利争于谁,又惠于谁?”
他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反倒是那些盐商,尔等所售之盐以次充好,价格却居高不下,盐乃民生必需品,尔等垄断渠道囤积居奇,可曾想过那些升斗小民?尔等口中被断绝生路的民,究竟是那些依附世家的盐蠹,还是这天下千千万万吃不起干净盐的百姓!”
这一问,将与民争利的皮彻底剥开!
殿中不少出身寒微的官员,看向那份奏折的目光已带上了鄙夷。
李承乾不给对方喘息之机,图穷匕见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盐价虚高,掺杂使假,民受其害;盐税流失,奸商中饱,国受其损!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非长久之计,旧法不改,盐患难除!”
他再次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奏章,说道。
“儿臣恳请父皇,借此契机,革除积弊。此乃儿臣与东宫属官草拟之盐引新法,请父皇圣裁!”
“新法之要,在于打破世家大族对盐路之垄断,引入更多中小商人参与竞争!凭引支盐,以缴课为准绳,官定盐价,限制暴利,惠及百姓且充盈国库,恳请父皇明察!”
盐引新法一出,整个朝堂甚至长安都炸开了锅。
“此法似乎可行!”
“若真能凭引支盐,价格公道,我等小商贩也有活路了!”
中小盐商代表们交头接耳,而那些背后站着世家的大盐商,如霍百万之流却如丧考妣!
盐引新法,釜底抽薪,这等于剥夺了他们世代相传的盐业特权。
将他们和那些小商贩拉到了同一个起跑线上,是要了他们的老命!
一位礼部官员失声叫道。
“陛下,盐政乃国之重器,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子新法看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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