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如既往地炉火纯青,本宫在河东动的是他们的命根子,他们自然要反扑,长安城,怕已是暗流汹涌,等着给本宫接风洗尘了。”
王玄垂手说道。
“殿下明鉴,臣已安排得力人手,先行一步,沿途打探消息,并暗中护卫罪证箱。”
李承乾点头,随后,他铺开一张素白信笺,提起搁置多时的紫毫笔。
这封给苏玉儿的家书,没有半句儿女情长的温存。
“玉儿如晤:河东事毕,根基初立,疫疠已靖,田亩尽清,豪强伏诛,民心思安,然骤雨虽歇,阴云未散,长安或有风雨骤至,暗礁险滩,尤胜河东,望卿珍重自身,持稳东宫,一切安好,勿念。承乾手书。”
寥寥数语,道尽了他对长安局势的预判和对她的担忧与嘱托,墨迹未干,信已被迅速封入火漆密函。
车驾离开河东地界,进入关中平原。
潼关,这座扼守东西咽喉的雄关,已遥遥在望。
其南依秦岭,北傍黄河,官道在峭壁与深谷间蜿蜒穿行,险峻天成,此处正是“车不方轨,马不并辔”的绝险之地。
常胜在太子车驾最前方,全身披挂,不放过道路两旁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他早已下令羽林卫收缩队形,将太子的驷马高车和王玄押运罪证铁箱的马车护在核心,前后左右皆是精锐。
甲胄在行进中发出低沉的摩擦声,刀柄被骑士们的手心攥得发烫,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弥漫在队伍之中。
就在车驾即将进入最狭窄一段,一侧是刀削般峭壁,一侧是滔滔黄河的“鬼见愁”峡谷时,异变陡生!
破空之声从两侧高耸的山崖上爆响,箭雨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
“敌袭!护驾!”
羽林卫反应快到了极致,橹盾瞬间在太子车驾和王玄的马车上方层层叠起,构成一道临时的钢铁屏障。
箭矢钉在盾牌上,力道之大,震得持盾的卫士手臂发麻。
然而箭矢太过密集,覆盖范围极广,外围的骑士和步卒成了首要目标。
数名羽林卫被弩箭贯穿了甲胄,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向后飞跌,却依旧死死挡在箭矢可能射向车驾的路径上。
“结阵,保护殿下!保护箱子!”
刘仁轨拔剑厉喝,指挥着队伍收缩防御,王玄则被几名亲卫死死按在马车角落,他扫视着箭矢射来的方向,试图分辨敌人的主攻点。
几块磨盘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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