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紫色烟雾中,林九看见父亲被万鬼啃食的幻象再次浮现。他咬碎舌尖强行清醒,却发现掌心的血泡已连成北斗形状,正是被血河咒侵蚀的征兆。苏若雪踉跄着扶住他,引魂灯终于熄灭,只剩伞柄上的阴眼玉坠还在发出微光。
义庄的晨钟在远处敲响,三具僵尸已化作槐树根碎块,唯有地上的黑色符水还在蠕动,渐渐聚成 "雷音寺" 三个字。二狗盯着符水,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雷音寺的钟声,能让双鱼归位",原来自己的 "棺中命",从出生起就与那座废弃的寺庙紧紧相连。
"师父,你的手......" 二狗看着林九腕上的血痕,突然想起第四章中李嫂子的残影,"刚才鬼母说的苏家叛徒......"
"她是苏若雪的姑母。" 林九擦去嘴角的血迹,声音低沉,"十年前她偷走阴眼玉坠投靠血河教,你义兄的死,还有你父亲的失踪,都与她有关。"
苏若雪突然蹲下身,捡起鬼母遗落的青铜鬼玺。玺身刻着的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已被血河咒侵蚀得面目全非,唯有底部的 "清微堂印" 还清晰可见 —— 那是第二章中老仵作提到的百年前血祭阴婚的印记。
"原来鬼玺一直在我们手里。" 苏若雪苦笑,眼尾的朱砂痣已褪成白色,"我爹当年带着地图去找血河教,其实是为了夺回鬼玺......"
更夫的梆子声在镇口响起,这次带着说不出的凄凉。三人望着义庄外墙新浮现的血字:"雷音寺内,血河之源,双星献祭,万鬼朝宗",知道这是无常鬼母留下的战书。二狗的玉佩裂纹中渗出的血,此刻正沿着血字的笔画流动,仿佛在勾勒雷音寺的轮廓。
"去雷音寺。" 林九握紧桃木剑,剑身上的雷击纹与二狗的玉佩遥相呼应,"鬼母说的不错,我爹当年确实在雷音寺弄丢了鬼玺,但他留下的断剑......"
"在主槐树里。" 苏若雪接口,想起第四十一章中槐树根脉里嵌着的断剑,"刚才阴眼觉醒时,我看见断剑与镇山剑的纹路吻合,那是打开雷音寺地宫的钥匙。"
二狗突然指着义庄角落,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顶朱红小轿,轿帘上绣着的 "血河嫁女" 四字正在渗血。他腕上的三清铃发出细碎的清响,看见轿子里放着七枚带血的婚戒,正是第十七章中纸人抬轿里的祭品。
"若雪姐姐,你的伞......" 二狗看着苏若雪手中只剩骨架的油纸伞,突然想起第九章中井底的血河倒影,"等打败血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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