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古镜照出双生魂

古镜边缘的蟠螭纹渗出暗金色血珠时，言兮在镜中看见了凌渊与寒霖并肩而立的身影。镜面倒映的并非当下残破的战场，而是三万年前昆仑巅的星台——双生子共执山河剑刺入祭坛，剑身缠绕的命契丝线正顺着他们的腕骨向上攀爬，而镜外现实中的青铜神树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悲鸣，树身每一道饕餮纹都睁开了血瞳。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天机阁主的声音从镜面裂缝传来，他半张脸是凌渊的山河纹，半张脸是寒霖的冰霜痕。古镜悬浮在纽约废墟与修仙界战场的交界处，自由女神像残破的冠冕卡在镜框边缘，青铜与钢筋的接缝处正渗出青鸾的泣血。

言兮的嫁衣碎片无风自动，弑神枪尖抵住镜面。当枪身莲心触到镜中寒霖的倒影时，冰霜突然从镜内蔓延至现世，冻住正在吞噬曼哈顿的命契数据流。凌渊的残魂自枪纹浮现，指尖燃着焚天炉的余烬按上镜面："双生魂缺一不可，你当真要看？"

镜中寒霖的倒影突然抬手，冰霜剑气穿透虚实界限。言兮侧身闪避的刹那，看见自己留在镜外的残影竟戴着阿颜的凤冠——三万年前的鎏金头饰与防弹背心碰撞出火星，镜面轰然炸裂，无数碎片映出同一幕场景：

昆仑星台上，凌渊的山河剑刺穿寒霖的胸膛，而寒霖的冰霜剑同时捅入凌渊的丹田。双生神血交融的刹那，命契丝线从他们心口抽离，化作青鸾尾羽扫过雪莲初绽的花苞。

"原来你们……"言兮的弑神枪突然重若千钧，枪尖莲心滚落一滴血泪。古镜碎片在空中重组，映出现世实验室的真相——寒霖的克隆体浸泡在培养舱中，每具躯体心口都插着半截冰魄锁，锁链另一端连接着青铜神树的根须。

天机阁主的数据流在镜框上扭曲："双生子本该同源，但命契最忌惮完美共生。"镜面突然映出阿颜自戕的画面，少女手中的弑神枪竟是由两柄断剑熔铸，"当年我不过稍作挑拨，他们就心甘情愿地……"

"闭嘴！"

寒霖的嘶吼自太平洋海底传来，冻住海水的冰霜剑气冲入云霄。他的真身从冰封中破出，西装残破露出心口的青铜芯片——那芯片的纹路与古镜边缘完全一致。凌渊的残魂突然凝实，山河剑纹自指尖暴涨，刺入寒霖的芯片接口："三万年了，该物归原主了。"

古镜迸发出刺目强光，镜中双生子的血突然逆流。现实中的青铜神树剧烈震颤，树干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跳动的青铜心脏——每一下搏动都震碎大片命契丝线。言兮的嫁衣在强风中猎猎作响，她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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