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算术

冰般碎裂。孙悟空金箍棒化作万千银针，刺入缝隙深处，却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这些家伙的味道...根本不存在于任何味觉体系！”

地球小巷的传送门开始疯狂吞吐着混乱能量，二十四个味觉匠人从中冲出，老者的铸铁炒锅表面爬满裂纹，少女的琉璃蒸笼渗出腥臭的黑血，壮汉的铜壶喷出的不再是水雾，而是粘稠的沥青。“我们守护的时空炉灶...被污染了！”老者咳嗽着喷出带着铁锈味的火焰，却被触须轻易扑灭。

林小棠突然想起古书最后一页的混沌味道，她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入星光，大喊：“以我为引，重聚五味！”奶团子军团的甜蜜、熊孩子宗的辛辣、匠人们的醇厚、分身们的哲思，所有味道记忆如百川归海般涌入她的体内。甜品剑重新凝聚，这次剑身流动的不再是单一味道，而是包含所有可能性的味觉混沌。

当剑刃斩向黑色荆棘的瞬间，时空发生了诡异的折叠。林小棠的意识被卷入一个纯白空间，这里悬浮着无数个自己——有的是古代侠女，有的是未来战士，还有的是神话中的神只。每个分身都递来一缕独特的味道：秦朝兵马俑的陶土味、敦煌壁画的矿物香、外星文明的量子甜。“味道的终极形态，是包容一切的无。”所有分身齐声说道，将味道注入她的体内。

现实战场中，林小棠的剑划出一道超越所有色彩的弧光。黑色荆棘发出刺耳的尖啸，开始逆向生长缩回地底。但更恐怖的是，味界边缘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空洞深处传来令人灵魂震颤的啜饮声，仿佛整个宇宙的味道都在被一饮而尽。噬味者，终于要现身了...

空洞中渗出的并非实体，而是纯粹的“无味道场域”，所到之处，色彩、声音、触感一并消解，连时间的流动都凝练成固态的灰。林小棠的味觉混沌剑在接触场域的瞬间失去光泽，化作普通的铁片。跳跳的焦糖剑碎成齑粉，呆呆的身体被抽成透明，连最吵闹的熊孩子都发不出半点声音，世界陷入比虚无更可怕的“绝对空白”。

“这是...熵增的终点。”唐三藏的佛珠碎成尘埃，白马的瞳孔只剩空洞的灰，“所有味道的可能性，正在被压缩成绝对的无。”孙悟空的金箍棒分解成基本粒子，他却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犬齿：“就算只剩一口气，老孙也要咬掉那家伙一块肉！”说罢，他纵身跃入空洞，身影瞬间被“无”吞噬。

你的分身和善尸分身突然盘膝而坐，周身亮起古老的符文。“我们是她的剑与盾。”分身们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以意识为引，为小棠开辟最后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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