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了然。
他本不想提科举之事,以免二人。
不料,方孝儒刚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起成绩,还主动道出了结果。
“陈兄,大绅考得不错,榜上有名,虽只是中游,却也过了童子试这关!”
“唯独在下名落孙山!”
“不知陈兄此次如何?”
“可曾蟾宫折桂?”
胡惟庸一听,心中了然。
果然如此!
看方孝儒那副倒霉模样,便知他此刻颓废至极。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
方孝孺自己出的题目,虽然仍属于经义题的范畴,但他的性子迂腐木讷,怎么可能理解得了截搭题的玄机?若是经验丰富,基础扎实,他或许能笔下生花。
但初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不感到困惑才怪。
“孝孺,别灰心,不过是一场恩科罢了。
这次没中,下次再来就是了。
而且,说不定这对你还有好处呢!”方孝孺这些天听了太多类似的安慰,耳朵都快起茧了。
可突然有人说落榜还有好处,他倒是真想听听其中的道理。
“落榜还能有好处?陈兄,这话从何说起?”胡惟庸对方孝孺的急切毫不在意,坦然说道:“你这性子,看似中正规矩,实则傲气十足。
在你眼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可实际上哪有那么多是非分明?若让你一帆风顺地考上,以你的性子进入官场,嘿嘿。
不是我打击你,而是凭我的经验和眼光实话实说。
像你这样的人,轻则丢官罢职,重则抄家灭族!这可不是玩笑话。”
胡惟庸的话直白得近乎尖刻,方孝孺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而解缙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胡惟庸这番话也是发自肺腑。
方孝孺这人,不仅木讷古板,而且性格刚硬,甚至可以说是顽固。
若是让他一路顺风顺水、意气风发地考下去,他的傲气岂不是更盛?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朱棣最后当不上皇帝,以他的性格也多半会出事。
如今落榜,正好可以沉淀一下,磨磨他的性子。
方孝孺和解缙虽然无法像胡惟庸那样看透历史的风云变幻,但他们的聪慧是毋庸置疑的。
稍加思索后,两人都想通了,就连方孝孺这个当事人也恢复了平静。
毕竟,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性子有些别扭,师父宋濂为此没少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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