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以让一名士子成为一位成熟的官员吗?”
朱标本就是礼贤下士、平易近人的储君。
更何况,在这种私下的场合,他真心抱着讨教之心而来,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以眼下大明科考的标准来看,金榜题名者,只有在翰林和御史台方能称得上一声称职。”
“而若是在六部三司的话,至少要勤学苦练半年以上才能逐渐上手。”
“可若是放到地方的话,若无家中师长事先教导,那便是全凭师爷和幕僚的本事。”
胡惟庸满意地点了点头。
朱标这番话倒也坦诚。
他并未因四书五经是他父亲定下的主考内容而嘴硬坚持。
这也让胡惟庸愈发满意。
他轻轻颔首,算是对朱标刚刚这番话的认可。
随后,胡惟庸面色一肃,认真说道。
“既然殿下本就知晓内里的弊端,那有些话,臣说起来就方便了。”
胡惟庸起身,背着手在公房里踱了几步,随后缓缓开口,字字斟酌。
“殿下,臣以为,以四书五经考核士子,并非不妥,只是不够全面。”
“不够全面?胡公,此话怎讲?”
“殿下,方才也提到,金榜题名者,唯有在翰林院和御史台方能称职,为何?”
“因为这两个衙门与经济民生、朝堂实务无甚关联,只需口舌之利便可,说对了是功,说错了也能推脱不通实务。”
“然而,大明疆域内的万千百姓,千头万绪的事务,终究需要有人脚踏实地去处理。”
“若只有这些空谈之人,那这些实际事务,谁来操办?”
朱标听到这里,眉头紧锁。
这些话题他并非未曾与父皇讨论过,父子俩也的确觉得新晋士子有些难堪大用。
在他们看来,无非是让士子们多历练一番,能用的便升官,不堪大用的便安分守己,苦熬资历。
可如今看来,科举之路似乎从一开始就走偏了?
这让朱标一时难以接受。
听完朱标的疑问,胡惟庸微微一笑,略作思索后说道:
“这样,若说其他,太子殿下或许不甚了解,难以体会。”
“不如臣说个殿下熟悉的,户部,殿下应当相当了解吧!”
朱标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若说其他衙门,内里确实有许多他不甚了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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