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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在场的诸多和尚、达官贵人,眼神之中都流露出恍然、委屈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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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觉得冤枉,但他们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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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那白眉老僧,双手合十躬身行礼,用老人特有的沧桑嗓音徐徐说道:“原来足下是有菩萨心肠,才行此霹雳手段,只是足下就不怕误伤良善、追悔莫及吗?足下可知,那浩劫为何未能损杭州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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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语双关,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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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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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笑眯眯的轻声回应道:“眼下重要的是……你们只剩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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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宇那厢燃起的大火,已经开始向着积香寺内部蔓延,跳动的火光漫过大门,在大门前投下了大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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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立在阴影下、立在一堆横七竖八的尸首中间,拄着大枪、仰着头颅,睁着一双猩红的眸子似笑非笑望着台阶上的白眉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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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佛门的那些高僧降妖伏魔的壁画之中,描绘妖魔出世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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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眉老僧此刻却没有丝毫作为那降妖伏魔的高僧的觉悟,他俯瞰着王文那双猩红的眸子,心头也在冒寒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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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虽然看不真切面容,但从气息依稀能判断出很年轻的魔头,实在是太淡定了,淡定之中还透着一丝玉石俱焚的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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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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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足下,可有折中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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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老僧迟疑的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不如由我积香寺与诸位善信出面筹措钱粮,救济会稽流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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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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