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行的愁绪抹去，心间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喜怒哀乐都被牵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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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杳声喉间干涩，转身去将外面的药端进来，走到床边时才发现陈行挣扎着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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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迷迷糊糊地往上看，指尖攥住宋杳声的袖子，在宋杳声低头碰他时黏上去蹭了蹭：“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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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痛，但情绪异常低落，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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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杳声把人扶到自己的怀中，从后揽住陈行：“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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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先是轻嗅了一下味道，没有触发警报，下巴微微仰起，就着宋杳声的手直接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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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杳声将一颗蜜饯塞入陈行的口中：“还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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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味在口腔炸开，陈行后知后觉地看向宋杳声，声音含糊：“我们回来了吗？他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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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杳声不喜欢陈行把注意放在无关人员的身上，简要回答了几个字：“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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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感觉到了他似乎心情不好，换了一个姿势，正面贴了上去：“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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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杳声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冷漠，他的掌心覆在陈行的后颈上，那里除了他还有其他鬼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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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换一个身份吗？”宋杳声认真道，“不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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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换成什么？”陈行微微歪着头，眉眼漾开笑意：“朋友还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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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身份枷锁都是他们自己加上去的，陈行有些好笑，这些碎片惯会自己给自己找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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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杳声早就没有呼吸和心跳了，但此刻还是莫名觉得心率加快了些，紧张道：“我喜欢你，可、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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