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也这样认为,”康旺道,“亦公公思虑颇周,碑正面是汉文,背面有女真和蒙文,侧面有汉、蒙、藏、女真四种文字,十分庄重。大致记载了他率官军开设奴儿干都司 的经过,也提到了我和他宣谕招抚土人的大体情况。寺碑落成之日,还搞了个隆重的大办 佛事的仪式。卑职明白他的意思,皈依佛门,野人的野性就会慢慢收拢。之后,我陪着, 都司周边的部族他一个个地走,又赠银子又赠衣物,那是代表皇上啊,激动得各部族头领 手舞足蹈,发誓效忠皇上,永保边疆安宁。临了,头领们几十人又随亦公公回京觐见皇上, 各卫又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我叫得上名字的有:爱河、把河、克默而河、禾屯、吉失 里木、乞答河、伏里、乞勒尼、阿伦、塔麻速、札肥河、撒里干、甫儿河、使访河、亦麻 河、法用河、兀应河、占木河、乞忽、古里、兀里、奚山、乌列河等不下几十个,加上先 前的各卫,总共得有一百七八十个,布列于黑龙江下游的两岸和苦夷一带,铺陈数千里, 我是真忙不过来啊,所以没能及时回辽东拜见,还请大帅海涵。”
刘江哈哈一笑:“你知道,我刘某是个大老粗,斗大的字不识一升,没那么多弯弯绕, 开个玩笑,别当真。这几年的感触,一定是千辛万苦吧?”
“知我者大帅也!”康旺站起来,看着东北方的远处,既有欣慰,也有遗憾,但更多 的是信心和坚定。
“各部中有狩猎的、有打渔的、有放牧的,居住虽然分散,虽然几十里望不见人烟, 有时也会因地盘之争而起纠纷,不是你占了我的草场了,就是他占了谁的猎场了,由部民纠纷到部族纷争。这些人性子烈,动辄舞枪弄棒,你死我活,毫不相让。我的都司每每都 要为这些琐事纠缠,倒使我和属下有机会到各部去了。再就是朝贡,按朝廷规矩,三年一 贡,可他们的心思活着呢,都知道皇上的赏赐要比朝贡的东西多多了,每个部族都争着去, 为此也有纠葛,都司还得出来安抚,排定顺序。”
康旺举碗咕咚咕咚喝了一阵水,一抹嘴,接着说,“说到征战一事,可就不好弄了。 永乐十二年皇上亲征,连大帅你都为先锋随皇上亲征了,你问我是否能组织一些兵马,真 是为难。别看这些部族平日里带刀佩剑,弓不离手,马上技艺娴熟,可散漫惯了,聚到一 起,说东道西,很难令行禁止,无能为力呀!若要训练有素,招之即来,除非武力强制从 军,可这又不符皇上安抚的初衷。好在朝廷识人用人,当年亦公公送我上任打了个好底子, 如今的王肇舟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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