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继父那张丑陋的脸和扒她衣服的丑行,她就恶心的不成,做了嫔妃,她却天天忐忑着不知所以。半年过去了,皇上一直没来,她正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时,皇帝突然来了。
别人眼里得沐天恩的幸事在她眼里就成了难以启齿的丑事,本能的心理厌恶和现实的无法反抗,让她手足无措,从心里往外抖,用膳,沐浴、更衣,一切听凭黄俨安排,小丫头鸣翠倒是挺配合,走前忙后,里外照应,可她简直都不会迈步了。
当山一样的男人压在她身上,那是在哭不敢哭、叫不敢叫的窒息和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度过了和皇上的第一夜的,血,弄了满床满身,她害怕极了。害怕皇帝,更害怕男人,甚至见了皇上身边的小内侍心里都在抖。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再次临幸,她还是在无限惊恐的煎熬中度过了第二夜,第三次、 第四次依然如此。永乐嫌她不解风情,后来又赶上徐皇后病重及病逝,一年半载都不一定来一次了。同床共枕过的男女之间的这点心照不宣的秘事,黄俨怎么会明白呢?
不做那在她心中丑陋无比的事,她倒像解脱了似的,心情舒畅起来,每日里抄写佛经, 全不管阖宫上下的寒凉暑热。春日里,她愿意抚弄着花草散步,默默无语,走上一个时辰也不累,婆娑的绿柳、潺潺的流水、绿鸟的鸣翠对她却没有一点触动;冬日里,站在一株 盛放的腊梅前,欣赏着结蕊枝头、先木而春的冰心玉骨,一动不动,也一个时辰。窗明麝 月,宝霭檀云,是看它的傲然挺立,凌霜励雪,还是看它的自强自立,花不朝天?抑或是暗香扑鼻、坚忍不拔?总之,枯木能春而生机盎然,清幽雅逸而不屈不挠。
画梁春尽,独抱幽芳,这不是她身如束锦、一帆风雨的任性吗?宫女不解,别人都不解。楚楚动人,委婉清丽的一个女子,怎就不解风情,甘愿把自己禁闭在幽帘茶闲、不见 天日的自作的冷宫里?
景福宫院外的阵阵敲门声惊动了宫女鸣翠和菊香,晚间从未有过的声响把二人都吓了 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风风火火来到大门后,才听外面是近些日常来的司礼监孙狗儿 低低的声音:“黄公公大驾光临,忙里偷闲,带礼品躬自看望吕娘娘,请鸣翠姑娘通禀一声。”
宫内第一大太监星夜看望吕婕妤,这一惊非同小可,二人忙回屋报与守玉,吕氏浴洗完毕,刚要就寝,听了鸣翠的话,才想起数月来黄俨的殷勤,一次次送珠宝,一次次格外关照。立时明白了黄俨的意思,嫩白的脸登时变得通红,身体颤抖着,百般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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