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湛而成为当地香山帮匠人的首领,带一帮匠人凭着不同寻常的超凡技艺走南闯北,誉满全国。到他父亲蒯福时,还参与了南京紫禁城的修建。蒯祥自幼就受了祖辈匠人的熏陶, 到十几岁时,技艺就和父亲打成了平手,尤其是在用料的尺度计算上似有神来之能,远迈 前人。他的心中,影影绰绰着轻车熟路的匠人,他的眼前巍巍峨峨着鳞次栉比的宫殿群。 而他自己则像高居于远方一处显要的仙人,看匠人们实施自己的蓝图。父亲几近老年得子, 及至蒯祥弱冠,他已是六十多岁,乐得把这副担子交与儿子。匠人们最认手艺,一则蒯祥世家都是首领,二则蒯祥的技艺远非他人能比,他虽年轻,在江湖的名气却大,跟着他, 大家根本不用为生计犯愁。
永乐把图纸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了好一阵,才交还蒯祥,眼中流露出明显的爱才之意。 “依皇上所言,既是天地坛,就要体现出天地之象,”蒯祥很平静,“故主祭的大祀殿殿顶是圆的,以体天象,殿庑是方的,以体地象。山川坛则在外形上巧合山川之形,建天神地只坛,以祭祀大地和山川诸神,建观耕台等方便皇帝举行躬耕藉田典礼。” 永乐频频点头,感慨道:“朕心中虽有南京两坛的全貌,却想不出北京二坛的样子,如此之图,真是画到朕的心里去了。依图形尺寸,就在丽正门外东南和西南择址建设天地坛和山川坛。皇家祭祀和耕藉之地,要凸显富贵、大气。”
“遵旨。”李庆应了一声,“承天门和三大殿已经封顶,巍峨壮观之象已见端倪,皇上要不要过去看看?”
“就去看看,朕要看蒯鲁班把朕的京城第一门建成了什么样子?不成,就得拆了重建。” “那就请皇上治微臣的罪。”蒯祥有些紧张,慌忙跪下。永乐只是开个玩笑,李庆心里有数,见皇上已往外走,就拉了他一把。
汉白玉的须弥座上,是四丈多高的砖台,上面是依次相连的五座木牌坊,三层楼阁式的巨大门楼耸立在朱色宫墙的连接点上。黄瓦盖顶,飞檐插天,正脊和垂脊的鸱吻口形放纵而身形内敛,活脱脱一群守望的神兽。承天门整体建筑气势恢宏,凝重大气,作为紫禁城的正门,深体皇家承天启运、受命于天之意。
李庆说:“承天门和三大殿之意义非凡,臣庶务缠身来得少,只是蒯祥没日没夜地盯 着,从设计到施工,一砖一瓦、一石一木都有他的心血在里头,他定下的尺寸,没有一丝一毫的误差,既节约了物料,又加快了进度,估摸着到明年夏天皇上心中的承天门就会以它的壮观宏丽展现在北京,绝不辜负这京城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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