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老鸨子还挺会吊人胃口,老爷我只好今夜无眠了。”
青灯的脸微微一红,怯怯道:“妈妈教的,不知从哪学的,二楼的姑娘们一顺儿的青衣僧袍。说了几次,老爷就是不听,我才内里衬了水清裙子,妈妈见了,我又要受罚了。”
“呸!什么鸡巴老鸨子,用‘翠玉’作‘拂尘’,叫什么‘翠拂院’,亏她想得出, 没有姑娘你,她敢说个‘不’字,我就把她个翠拂院砸了,直管叫她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朝廷咱都能当半个家,休说她一个小小的勾栏坊了。”
有人敲门送上了香茶,青灯接过来斟上,没有说话。 几家欢乐几家愁,十几年前的一场“靖难”,当今的永乐皇帝坐了江山,一批新的皇亲国戚文臣武将产生了,而建文皇帝的忠臣们,一大批人被抄家、灭族,青灯一个不知多远的大官亲戚景清竟假意奉迎,上朝时手持利刃欲行刺皇上,哪能成功?自身遭了磔刑不 说,景家被灭族,全村人被抓,转相攀染,连自己家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被抓了,男 人一律流放边疆,女人们被发往教坊司下属的官妓或军营为妓为奴。青灯因为年幼被卖来卖去,最后落脚在翠拂院。景姑娘青灯的名号也就是这两三年才在秦淮河畔叫响的。
那姓景的亲戚当大官,照拂不到自己家;那大官遭殃了,沾亲带故的跟着一起遭难。 新皇帝登基,一批新人上朝为官,这个定国公,来了多次,青灯知他是当今皇帝国舅爷的大公子,姓徐,袭爵为定国公,话里话外说他父亲是为今上才被建文杀死的,皇帝欠着他家的,似是整个朝廷都欠着他家的。从来就没听他说过什么正事,他的唯一正事就是这十 几里内的秦淮春馆,哪家的头牌如何如何,如何做那事,如何快活风流,直教人倒胃。
定国公刚稳了神,灌了一盏水,已是迫不及待:“快给老爷宽衣,先做第一个鸳鸯梦, 再慢慢品茶、用膳。”他瞟了瞟青灯,淫邪地一笑,“一会儿就知道了,刚学了一个妙法, 保你也跟着老爷乱山飞度,腾云驾雾呢。”说着,拽了青灯就往床前拖,青灯回身要把窗饰拉严,把灯熄了,定国公哈哈一笑:“你不想看看大老爷的金刚宝刀,老爷还想看你的纤纤玉体呢,来吧!”他轻轻一拽,就把青灯拉到床上,随手扯下了帐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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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方才八抬大轿进院的可是徐景昌?”李麟望着那进进出出、热热闹闹的院子, 不时传出的隐隐约约的浪笑,疑惑地问。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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