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血色黎明

仓库顶棚的钢梁轰然坠落时，陆明川怀中的苏晴突然剧烈颤抖。她死死攥住防水袋的手指渗出血珠，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明川...通风管道里有监控。”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陆明川心头。他这才注意到管道接缝处闪过的红点，那是孙正集团安插的微型摄像头。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原来从他们逃进通风管道的那一刻起，所谓的"绝境"不过是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快退回去！"陆明川拽着苏晴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老周的惨叫穿透管道，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陆明川瞳孔骤缩，通风管道的铁网正在自动闭合，将他们与老周生生隔开。透过网格缝隙，他看见老周被副书记踩住肩膀，那把92式手枪的枪口抵在老周太阳穴上。

"陆书记，游戏该结束了。"副书记的声音通过管道扩音器回荡，"现在，请你将证据袋从通风口递出来，否则，我会让你的老战友死得很难看。"

苏晴的指甲深深掐进陆明川掌心，防水袋里的U盘棱角硌得两人骨头生疼。陆明川突然笑了，笑声在封闭管道里阴森刺耳："孙正就这点本事？以为抓住老周就能威胁我？"他掏出怀中的打火机，火苗骤然照亮苏晴惊恐的脸。

"你疯了！管道里有易燃气体！"苏晴尖叫着抢夺打火机，却被陆明川死死按住。火光中，他望着她颤抖的睫毛，声音温柔得可怕："十年前冲进火场的时候，我就想过，要是能重来一次..."

通风口外突然传来剧烈爆炸声，整段管道剧烈震颤。陆明川趁机踹开锈蚀的管壁，带着苏晴滚进隔壁仓库。刺鼻的硝烟中，他看见数十个蒙着面的黑影端着枪逼近，月光照亮他们胸前的警徽——竟是市刑警队的制式徽章。

"陆书记！"为首的黑影扯下面罩，竟是消失许久的刑侦队长陈默。他浑身浴血，手中握着一把冒着青烟的枪，"省厅秘密调查组已经控制机场和码头，孙正准备潜逃的专机被我打落了。"

陆明川还未反应过来，仓库顶棚突然炸开一个大洞。直升机的探照灯刺破黑暗，省纪委书记程砚秋站在悬梯上，身后是荷枪实弹的武警部队。程砚秋举起执法记录仪，镜头对准瘫坐在地的副书记："你涉嫌贪污受贿、谋杀证人，现在正式逮捕你。"

雨不知何时停了，黎明的曙光穿透硝烟。陆明川在废墟中找到昏迷的老周，老人手中还死死攥着半块染血的怀表——那是他们约定的求救信号。苏晴颤抖着打开防水袋，却发现U盘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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