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书院的'推敲手'。"
武夫子忽然重重拍了下桌案,震得笔架上的狼毫簌簌颤动:"好个'会会'!但须记得,诗词辩才虽是利器,更要防着别人设下的'文字狱'——去年清风书院便在策论里埋了'影射朝政'的钩子,若不是被识破'京城米贵'的双关..."
"所以今年更要眼明心亮。"
林夫子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国子监诗赋辩录》,"昨夜我重读国子监大儒当年的'曲江诗会辩词',发现他们惯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之法。"
秦朗指尖划过书页间夹着的枫叶标本,那是温大儒晚年所制,叶脉间还凝着褐色斑点,像极了墨迹。他忽然想起之前去温府做客,温大儒在杏坛下教他"偷春格"诗法,却突然话锋一转:"诗词之道,不在堆砌辞藻,而在直击人心。"
"此次大比,各州必以'国子监独尊'为由头发难,"武夫子忽然从箭囊里抽出一支雕翎箭,箭杆上刻着"舌战群儒"四字,"你且将这箭带在身边——若遇着难缠的诗赋对决,便当作是你的'生花笔'。"
林夫子这时又取出个锦囊,里面是四枚青铜腰牌,分别刻着"诗书算辩"四字:"清悠的诗赋需借景抒情时,你便以辩才造势;诗允的书画若遇意境之争,你便以诗词解围...记住,你们四人是一柄利剑,需得首尾相应。"
窗外忽然掠过一声雁鸣,秦朗抬头望向糊着明瓦的窗户,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出斑驳竹影,竟像是无数支蘸满墨汁的笔。他捏紧腰牌上"辩"字纹路。
"弟子明白,"他起身长揖,青色襕衫在碳火前泛起暖光,"当年国子监先贤们能在'江州诗辩'中力挫八家书院,今日弟子便要在这扬州文场上,让'国子监'三字如洪钟大吕,震彻云霄。"
武夫子忽然放声大笑,:"好!明日你便以诗为甲,以辩为戈,让那些酸儒看看,什么叫'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更夫敲过三更时,秦朗才从行馆出来。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隙里探出头,给远处的文昌阁镀上一层银边。他摸出腰间锦囊,四枚腰牌在掌心里碰撞出声,忽然想起日间在国子监看到的场景:温清悠倚着回廊吟诵,林诗允正蹲在太湖石旁调石青石绿,赵承德抱了一摞算筹从明伦堂出来,算珠在夕阳下泛着温润光泽...
"该让这天下,再听听国子监的声音了。"他摸了摸腰间雕翎箭,箭杆上的"舌战群儒"四字在晨曦中泛起金光,恰似即将出鞘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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