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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算不上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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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桥坐在一张长沙发中间，双腿交迭，小臂斜置腿面上，他垂着视线，表面上在听李青源讲话，实际上盯着自己的裤脚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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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总是不成句，永远官方而模糊，直到你表弟终于不再出声了，赵月桥松开反复描摹膝盖轮廓的手指，如释重负起身，问：“要喝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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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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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都套不到，李青源跟着起身，齿缝中蹦出两个字——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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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赵月桥指了一下桌上立着的果汁示意他喝，原本是为你准备的，结果被你表弟找上门这事一打断，他从冰箱拿出来后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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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外壁挂满了凝结的水珠，李青源没注意，结结实实握了一手，他拿起又放下，眉头止不住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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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门铃响起，李青源以为门外是你，只想快赵月桥一步开门，他抢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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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预订的水果和零食请验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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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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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源随便扫了几眼，发现都是你平时爱吃的东西，连同刚才他拿的同牌子果汁，沉甸甸两箱堆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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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经常来你这啊？”李青源环起双臂，站着看赵月桥搬东西进来，冷不丁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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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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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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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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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你不是他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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