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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左手小指勾住他的帽子，右手手掌平托他的纸袋，脚下速度堪比骑独轮车，开开心心推搡他离开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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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你冷不丁抛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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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桥脸上滑过短暂惊愕，眼珠飘忽不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惊愕也被阴沉的表情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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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你手中的东西，扣上帽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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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你来我家吃饭，你不表示表示？说一下也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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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出你想要的话，反而表现出一副你冒犯到他的怨怒，你的声音越来越小，索性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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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来接你。”他停顿两秒，捏住你后颈迫使你直视他，接着补充，“来我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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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你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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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摆手，“我上午下午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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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不要忘记。”赵月桥一字一句，强势地把自己加入到你明天的计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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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下意识搓捻你脑后的头发，动作很轻很快，头发又没有神经和血管，不会传达落在它们身上的是什么温柔力道，你自然也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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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已经黑透了，没有星星，只有高而直的路灯照明，蚊虫聚集在光束下，兴奋地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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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扶着门框，目送赵月桥离开，他的脊背挺得笔直，一个人走出时明时暗的巷口，和彼此之间一定相隔距离的路灯一样，没有人能陪伴在他身边，那样坚定的步伐竟然也有些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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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你心软了，明天去陪陪这个可怜的家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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