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上。
王冬靠在医疗舱的专用座椅上,右腿被固定在支架上,静脉滴注着抗生素。
梁若楠坐在对面,手中平板上显示着飞行路线图。从南海到京城需要三个多小时,此刻才过去一半时间。
“要咖啡吗?”她突然问道,起身向机尾的简易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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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微微点头,目光却紧跟着她的背影。
当梁若楠背对他操作咖啡机时,他迅速解开安全带,无声移动到她的座位旁。
平板屏幕还亮着。
王冬手指轻滑,调出最近浏览记录——除了飞行数据,还有一个加密文件夹,需要指纹解锁。
“加糖吗?”梁若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冬早已回到原位,表情如常:“两勺,谢谢。”
梁若楠递过咖啡,视线扫过纹丝未动的平板,嘴角微不可察地绷紧。
她刚要坐下,飞机突然剧烈颠簸。
“请系好安全带!”驾驶舱传来机长的警告,“前方遇到气流!”
王冬趁机打翻咖啡,深色液体泼洒在梁若楠的作战裤上。
“抱歉。”他递过纸巾,同时不着痕迹地将一枚微型监听器黏在了她腰带内侧。
梁若楠匆忙擦拭时,王冬的耳机中传来细微的电流声——监听器激活了。
飞机逐渐平稳后,梁若楠起身:“我去换条裤子。”
王冬闭目假寐,耳机里传来更衣帘拉动的声响,接着是布料摩擦声。
突然,一个预料之外的声音响起——是手机解锁的提示音。
“已登机,两小时后抵达。”
梁若楠压低的声音传来。
“他可能再次起了疑心……是的,噬魂刃还在他手上……明白,我会在降落前取得样本……”
通话结束,更衣帘拉开,梁若楠穿着备用作战服走出来,脸上重新挂上职业化的微笑。
王冬睁开眼,正好对上她投来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心怀鬼胎。
窗外,云层下方已能看到京城的万家灯火。
飞机开始缓缓下降,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座古老城市的地下悄然酝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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