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盛乐门灯火通明,是明珠的演出。
她选唱的是〈月照梨花〉——那是她与志远早年常听的老曲。她知道,他今晚又来了。
他总是坐在二楼靠边的位置,不喧哗、不邀约,只静静地看。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他成了她演出时最沉默,却也最沉重的一双眼睛。
这些年,他来了无数次。她早就知道。每当乐声响起,她总能从台上扫过他的方向,在万千灯影中,找到那个微微低头、不曾鼓掌的身影。他不为赞赏,也不为别人。他只是听,彷佛还留在他们当年那间租来的小屋——她第一次练这首歌的下午,唱错音时,他笑着说:「没关系,再来一遍。」
她唱:「梨花月下白,旧梦不胜哀……」那一字一句从喉头涌出时,其实是痛的。
每一次唱、每一次望见他,都像是b自己回头看那些亲手丢下的片段。
歌声落下,全场掌声雷动。她照旧微笑鞠躬,转身退场,不与观众有多余的交流。这些年,她早已练就无缝切换的面具。但今晚,退入後台时,她还是停了一下。
他走来了。如过去无数次一样。
「你又来了。」她低声说。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