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摊连忙快走几步低声提醒:“陈管事,那边还有一家卖饴糖的,要过去看看吗?”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陈康在看清摊位后坐着的那人脸后,身躯猛然一颤,这、这不是四老爷吗?
他跟其他来到岭南安身之后才招进桑宅的下人不同,作为桑家的家生子,他自小就知道在桑府之中谁是主人谁是仆人,甚至当初桑永景闹着要分家的时候,他就在当场。
知道自家二老爷和四老爷关系不错,他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招呼,更不知道该不该买下他们的饴糖。
但当他的视线落到桑永景衣摆下方沾染到的大片污渍后,他一咬牙,壮着胆子上前。
“四老爷,二小姐,您这糖怎么卖?”
这个称呼恍如隔世,桑永景已经许久未曾听过别人如此称呼他,能这么叫他的,定然是以前桑府里的人。
他盯着陈康低垂着眼的脸看了会儿,总算想起他是谁:“哦,你是叫……陈康是吧,之前去找二哥的时候在他旁边见过你。”
“回四老爷话,小人今日正是被二老爷派出来采买东西的,没想到正好瞧见您二位。”
陈康没想到自己主动上来搭话,桑永景丝毫不见窘迫,还记得他的名字,只觉胸口一热。
桑永景顺着他身后看过去,见到板车上装着的油盐酱醋一下明白过来:“噢,二哥又开了酒楼,挺好挺好。”
这个又字用得很微妙,让他想起这间酒楼在自家老爷接手前关过一次门,陈康脸色一红,小声为自家老爷辩解:“之前不是二爷在管。”
“我知道二哥的手段,酒楼这次定然能生意兴隆。”
两人又多聊了几句,桑永景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他:“家里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劳四老爷惦记,家里一切安好。二爷时不时念起要去看看您和老夫人,就是病迟迟不见好,这才一直耽搁。”
陈康回答得很是笼统,对家里事一笔带过,只提及桑永年的病。
桑永景一下担心起来:“二哥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打从安定下来,就一直病着迟迟不见好,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不得累。”
“那二哥怎么还要开酒楼?不是还病着吗?”
桑永景眉头皱得更紧,心里盘算着得抽空去看看二哥,病了这么久他居然毫不知情,兄弟哪有做到这种份上的。
“我们这些手下人帮忙看着,二爷偶尔来一趟。”陈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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