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发生的事。
但看桑永丰透着股窘迫的面色,也不像是假话。
他试探着问:“之前买完宅子,家里不是还剩下些钱吗?”
三千两白银,又不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岭南不过是个偏远小城,就算吃喝玩乐使劲花钱,也不该是这么快就能花完的。
被问起缘由,桑永丰忍不住嘴角抽动两下。在他想来,这钱也不该那么不经花。
账房的人前两日过来跟他禀报,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肯定有人从中贪墨。
但让几个账房管账得将账本一对,这钱他们还真没贪,确确实实是他们一大家子花出去的。
之前买的酒楼、布行位置上佳,买下来并不便宜。
来到岭南安顿好之后,家里人总该做些新衣裳买些新首饰,桑永丰自是不会亏待他们,纷纷应允。
再加上他宴请当地的豪绅、名流经常聚会、送礼,钱就这样一点点花了出去。
桑永年听他说完之后,心里只觉得愈发疲惫。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桑府里的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以前在京城时就是这般做派,怎么会因为换了个地方就突然改性子呢。
以前不过是有着铺子、庄子收上来的钱不断供给,才能维持住光鲜的生活。现在只出不进,早晚要把钱给花光。
“府里账上还有多少钱?”他问。
桑永丰难得露出窘迫之色,目光闪烁,声音低得几乎含在喉咙里:“……三百两。”
“什么?”半倚在床榻上的桑永年如遭雷击,猛地撑起身子,手指下意识攥紧被褥,眼中尽是骇然。
这才过去多久,三千两雪花银竟只剩三百两!再这般挥霍下去,怕是阖府上下都得露宿街头。
“二弟,你……小声些!”桑永丰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慌忙劝阻,声音也压得更低。
等胸中那股激荡的情绪稍稍平复,桑永年长长吁出一口浊气,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唉,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明日我便拖着这身子,去铺子里仔细瞧瞧,缺什么短什么,尽快补上,不日就能重新开张。”
他话音微顿,抬眼看向桑永丰,目光沉静:“只是……”
桑永丰此来所求,正是盼着他能将那两家关门的铺子盘活,给家里开源,闻言连忙追问:“只是什么?二弟你但说无妨!缺什么,大哥定给你寻来。”
桑永年枯瘦的手虚按着胸口,缓了口气,才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只是,府里上下不能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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