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一群人,正是以桑永丰为首的大半桑家族人。
他们人多势众,很快将桑榆一家围住,饶是他们想走也暂时走不了。
桑永景挡在一家人身前,目光警惕地盯着自己的这位兄长:“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和蓬头垢面的桑永景不同,站在他对面的桑永丰一路吃得饱睡得安稳,身旁还有小妾丫鬟伺候着。
他衣衫整洁,头上还束着冠。
此时光是站在那里,气势便高出一大截。
桑永丰轻轻瞥了他一眼,而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好似那上面有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他语气十分平淡:“四弟,娘是时候交还给大房照顾。”
他说话的神情态度,丝毫不像是个要把亲娘请回家中照顾的孝顺儿子,更像是必须完成某种不得不做的任务一样。
桑永景被他这番做派气得不轻,向前迈出一步,直视自己兄长的双目。
“大哥,今日我再唤你最后一声大哥。”
“全家被流放时我不恨你,我知道权利交替时,必有牺牲者,你也是被牵连。
路上你克扣我们家的口粮,我同样不恨你,因为我知道你会紧着娘吃。
哪怕之前你未能照顾好娘,我依旧也不恨你。”
他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在场众人一时都被镇住。
原本漫不经心看着双手的桑永丰也是一怔,抬眼重新打量这个平日里自己最是瞧不上眼的无用四弟。
“那你现在为何恨我?”
“……”
桑永景没有直接回答,他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是清楚地知道,若自己真将那句话说出来,兄弟以后怕是做不成。
他不想说,桑榆却想说,她早就厌恶桑家大房的做派,以他们的行事作风,日后迟早还得惹出事端来。
与其整日担心不知何时到来的灾祸,不如趁早分家做个了断。
这就是为何她每日都在家人面前不着痕迹地给大房上眼药,今天说大房怎么欺辱桑兴嘉,明日说大房怎么不孝顺。
一来二去的,就算桑永景再怎么好脾气,也难免对大房生出几分埋怨,更何况大房做事本就有失偏颇不得人心。
“我爹说这话不太合适,不如由我来说给大伯听。”桑榆上前一步站在桑永景身旁,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
不过她忘记自己黑灰涂了满脸,一笑只能露出满口森白的牙,笑比不笑还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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