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时似有星河流转。
渔村姑娘惯有的麦色肌肤上,偏生晕着层月华般的冷白光晕,仿佛冰魄灵体尚未完全觉醒。
粗布短打遮不住纤细腰肢,那是常年摇橹练就的柔韧,腕间鱼骨镯总在暮色里泛幽光,十八枚鱼骨上刻着微不可察的《天墟策》残章。
最惑人的是耳后三寸处那枚冰凰胎记,每当她俯身补网时,青丝滑落间会露出振翅欲飞的凰翼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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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昨夜苏铭替她篦发时才发觉的惊鸿一瞥。
唇色总似刚嚼过红蓼花般嫣红,却会在月圆之夜褪成霜白。
老渔夫说这是胎里带的寒症,唯有祠堂冰棺逸散的灵气可缓解。
村妇们嚼舌根时总说,阿蘅提着渔灯站在雾中的模样,像极了河神庙里那尊被雷劈碎的神女像。
脚踝系着的青铜铃铛走起路来却无声,铃身浮雕的混沌青莲与苏铭腰间残骨同源。
暴雨夜她蜷在苏铭怀里取暖时,铃铛会突然发烫,在两人相贴的肌肤上烙下转瞬即逝的莲印,那是天墟一脉的双生契被触动的痕迹。
最妙的是她垂眸浅笑时,颊边会浮起两点梨涡,右涡盛着渔家女的娇憨,左涡却藏着圣女转世的悲悯。
苏铭常在补网间隙偷望,总觉得那对梨涡里藏着化不开的前尘风雪。
河面晨雾未散,苏铭赤脚踏进沁凉的溪水,不死骨褪去锋芒,掌心粗茧摩挲着渔网麻绳。
阿蘅提着竹篮沿河边走来,鬓角沾着湿漉漉的晨露:“当家的,把昨儿那尾红鲤放生吧,爹说孕者见血不吉。”
苏铭茫然望向竹篓里挣扎的赤鳞鱼,额角突然刺痛——血色幻象中,这鱼竟化作焚天炉内的金乌器灵!
待要细究,阿蘅温软的手已抚上他眉间:“又犯头风了?回屋喝药。”
药是白芦根混着河底黑泥煨成,瓦罐底沉着粒鱼骨碎屑,每饮一口,苏铭瞳中青莲便黯淡一分。
苏铭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而青芦村的诡异之处也渐渐显露:
村东祠堂供奉的不是神佛,而是尊九尾冰凰木雕,凰喙叼着半块灵器残片。
每逢月晦,村民会将染血的渔网沉入河眼,河底传来锁链挣动的轰鸣。
阿蘅分娩那夜,接生婆腕间鱼骨镯亮起幽光,婴啼声中混着金乌清唳
苏铭在修补破网时,发现麻线里掺着天蚕丝,与王天正所穿冰蚕袍同源!老丈人醉后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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