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大结局（终章）

然僵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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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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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不催他，只静静站在风雪中，一只手搭在大黑的背上。大黑冷眼看着，舔一下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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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桑，是一个错误。”半山突然长叹一声，闭了闭眼睛，仰头望天，“我这一生，谁人都不想辜负，最终却辜负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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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平静地问：“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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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大势已去的悲伤让半山有了倾诉的欲望，许是赵胤的平静和淡然，让他看上去像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沉默片刻，半山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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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生愧对永禄爷，后半生愧对阿木古郎。我这一生，皆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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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双唇微抿，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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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天上飘起了小雪，一片片如盐似絮，洋洋洒洒落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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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没有去抹脸，迎着飞雪幽幽地说道：“阿如娜是阿木古郎的儿媳，我却……酒后失控，酿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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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眉头微蹙，“来桑，也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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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点点头，“当年，州儿出生不久，他的生母便死在冰原。他母亲生前唯一的愿望是回到南晏，生她养她的地方，临死前求我，让州儿回到大晏去，做堂堂正正的大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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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口气，他嗓子被风雪刺激，几乎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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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纵是万般不舍，也要了却他的遗愿，这才托了我的好兄弟丙一，让他帮我找一户好人家，能善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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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默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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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却已掩面蹲下，在凌乱的柴草边，低低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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