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大结局（三）

“没有。”赵胤平静地看着他道：“君是君，臣是臣。焉有埋怨之理？臣之心，正如当日的李明昌，可裱日月。无怨，更无恨。无非命运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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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启帝握茶盏的手，狠狠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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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昌那张笑容可掬的脸浮现眼前，想到他临死前的样子，拜倒跟前说的那些话，光启帝声音微微一变，喑哑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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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并不想李明昌死。朕都为他安排好了退路。他却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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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昌与赵炔日夜相伴，多年主仆情，李明昌殉国，光启帝自是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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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昌认为，要麻痹乌尔格和乌日苏，就得以假作真。要揪出吕更背后的黑手，拔除深藏朝堂的毒痈，将邪君和他的部众一网打尽……他就必须真死。不然以两乌和邪君的精明，断然不肯相信……\x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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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乌之战，光启被俘，史书难提……谁能想到光启事先是有预见的？甚至甘愿以己作饵，诱敌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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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圳大为震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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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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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炔没有看儿子的表情，抬眼望一下赵胤，眼眶已然泛红，赵云圳注意到父皇端茶的手，都有轻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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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会给李明昌记功，予以大祀。令其宗族侄辈都能蒙受朝廷荫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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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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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一边的赵云圳，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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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人死了便是死了。记功也好，大祀也罢，皆是做给后人看的。李明昌无儿无女，宗族侄辈亲眷得到荫庇，与他何干？不如多烧些纸钱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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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启帝猛地掉头，直视着儿子，目光明暗不定，不知在思考什么，片刻才平静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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