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为自己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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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声音凉若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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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手脚微冷，下意识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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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拉长了男子的影子，大红飞鱼服手按绣春刀，黑色披风冷气阵阵，像一只潜伏在黑暗里的豹子，力量和野性里是一种穿透人心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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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认识他，前任锦衣卫指挥使甲一的儿子现任指挥使赵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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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爷的父亲有从龙之功，一出生便被先帝赐了赵姓，幼时便随父进出宫闱，甚得先帝喜爱。少年从军，十八岁便因军功授了千户。这些年来，赵胤一路高升，历任镇抚使，指挥佥事，指挥同知，至昨年，其父自请为先帝守陵，赵胤袭职，五军都督掌锦衣卫事，手握重兵，专断诏狱，从此走上权力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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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时雍第一次近距离看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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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她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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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的油灯突然轻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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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一声，锈春刀发出金属独有的嗡叫，寒芒从赵胤指尖透过，落在时雍发边，削落她几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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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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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时雍吸口凉气，看着脖子上的薄薄刀片，低下头，唇角不经意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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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不是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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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影子再近一步，越过了她的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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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清楚地看到男人束腰的鸾带，垂悬的牙牌和脚踩的皁皮靴，那呼出的气息仿佛就落在头顶，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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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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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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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要人死的方法太多，捏死一个小小的女差役，比捏死一只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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