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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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敛眸，他轻描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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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中毒回到燕云，底下人再是忠心，也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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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至及冠，我就数次听见身边人明里暗里地提起婚嫁一事，身有残缺者，再觊觎那个位置不亚于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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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恐忧我无后，叫他们所求一事最终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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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三分天下，群臣忌讳他不良于行，无人靠拢于他，他是最势单力薄者，殚心竭虑才叫燕云有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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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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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活着，但对他们来说，我仅剩的作用就是延绵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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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愕然，她忍不住攥紧手心，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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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得懂公子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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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他一度厌恶成亲，一旦他有子嗣后，他的存在或许就会变得可有可无，被人放弃的滋味不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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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十鸢记得，在胥衍忱没有解毒前，尚在衢州，公子就曾隐晦地向她表明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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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忽然不知道当时胥衍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和她表明心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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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抬起眼，他和十鸢对视，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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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十鸢，我知道你一直感恩于我救过你，但实际上，你早还清了所谓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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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是他欠她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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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摇头：“没有这般说法，若非公子，早没有十鸢了，何来后面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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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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