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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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余偏头扫了她一眼：“你先回去，这件事我和晴娘讨论一下，再告诉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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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知道她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不论她再怎么想帮顾姐姐，她都不能越过晴娘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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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做主，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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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后，房间内陷入了死寂，晴娘和顾婉余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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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盏中的水不再冒着热气，顾婉余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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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清楚，十鸢是最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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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娘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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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余清楚，晴娘拎得清，她只是不想接受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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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片刻后，晴娘终于出声：“所以忙活半晌，她终究是要被扯进来，早知如此，你也不必在其中费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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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很多人都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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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了解晴娘和顾姐姐，也清楚最终的结果会让她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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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依旧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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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视线透过床幔，眸色有些恍凉地朝一个方向看去，那是周宅的方向，也是幽州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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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色奄奄一息，浅淡地洒落在地面上。\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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