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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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希不希望胥衍忱认出她，她想，她或许是羞愧于这个身份见到胥衍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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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是愧对了胥衍忱给她赐下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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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意识到胥衍忱的身份时，她又不由得庆幸她选择留在了春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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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觉得替一个素未谋面的主子卖命不值当，但如果那个人是胥衍忱的话，她想她是甘之如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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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经年，她终于能回报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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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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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津朝制度分明，非官员身份的住处只能称作宅，而王公贵族和官员的住处才能被冠以府的后缀，周时誉一行人隐瞒行踪来到衢州城，这等事情上自不会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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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内一片安静，有人点上了熏香，浅淡清冷，仿若皑皑白雪覆盖的山上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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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坐在书房内，日色暗下来，在烛火明暗间，他的脸侧轮廓浓影，情绪也掩埋在晦暗间，让人看得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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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誉看着从十鸢姑娘离开就一直沉默的主子，有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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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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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的身世不是秘密，也被记在白纸上呈到胥衍忱眼前过，只是纸上读来终究抵不过当事人的亲口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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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垂眸，望向不良于行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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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久没站起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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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众人想的不同，他的双腿其实是有知觉的，毒素积攒在双腿上，时不时地带来剧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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