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一声叹气落入十鸢耳中，让十鸢心脏倏然收紧了些，仿佛空间一下变得逼仄，她呼吸都要困难起来，她不解他为何叹气，她甚至希望他能冷脸怒斥，也总要比现在让她能喘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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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胥衍忱沉默片刻，问了和陆行云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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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何不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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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避而不答，他当然能听出她的言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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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直想要离开，为何又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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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口中的心比天高，胥衍忱未作评价，她想要赎身，人之常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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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垂眸，她没法提及前世的事，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归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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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只是忽然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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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颔首，示意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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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抬手托腮，仿佛心情很好地笑：“女子身在何处都是身不由己，留在春琼楼，起码还有晴娘和顾姐姐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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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平淡，却越是叫人觉得心底堵着情绪，闷闷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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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春琼楼相见，胥衍忱的视线头一次落在她的眉眼处，她生得那般好看，眸中仿佛含了柔情蜜意，但都是假象，胥衍忱也一时有些看不清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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