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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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的晴娘乃是春琼楼的管事，这春琼楼上上下下的事务都归晴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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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不想被陆家赎身，只能找晴娘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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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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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心底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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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很清楚，在陆行云第一次找上晴娘想要替她赎身后，晴娘来问过她的意见，在十鸢的记忆中，她从未见过春琼楼的女子有被赎身过，十鸢自是懂得其中原因，但或许是她进春琼楼在事变前，也或许是晴娘终究养了她数年，最终晴娘将选择交给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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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十鸢快要及笄，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想要清清白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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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选择了和陆家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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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回神，恰好诗意压低了声音，有点摸不清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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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来替姑娘赎身，姑娘不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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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倏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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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诗意是了解她的，当初她听说陆家要替她赎身时，她虽有多种情绪，但还是抑制不住地高兴，或者说是觉得卸下了许多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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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晴娘正是看出了她的心态，才会同意她离开春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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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琼楼从来都不是简单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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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改了名字，但是春琼楼从过一开始就是替官家办事，春琼楼改名后的主子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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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不知道，但这些年晴娘私下教她们的东西，让十鸢敏锐地意识到，如果一直在春琼楼待下去，她要面临的绝对不止见客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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