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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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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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被锁住，窗户只在五条悟在的时候才会打开，门口有走动的声音，但是没有人听见她在呼喊。怎么会没有人听见，她拍着窗户，手上伤口似乎裂开了，疼得她整个手臂都发麻，血的颜色从绷带里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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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听见，只有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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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她换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拆开绷带，一圈又一圈，再绑好，就像是固定她的镣铐，紧紧地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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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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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有他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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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病还没有好，不可以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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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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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脸色要好起来才有说服力。”他让她看镜子里，自己脸上留下指痕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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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要锁上门？”她执着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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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握住了她重新包裹好的双手，他有一张天真而残忍的脸，这么看着她的时候，她几乎都要以为他什么都没做过，过去的几天都只不过是一段漫长的噩梦，“因为很担心有人趁我不在偷走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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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着眼睛打量他片刻，颤抖着问他，“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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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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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来打开这扇门，五条律子总算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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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只知道窗户黑过几次，五条悟来过几次。他会带着月亮，驱走太阳。她总要出去的，不可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一辈子，她忽然就想起了五条悟说的，和他永远生活在一起，他要关上她一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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