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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下了车,将后座的座位放平,平摊出一个足够躺下的空间,又铺了毯子,让她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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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手里的外套安静地钻进后座,望着在车门外站在的他,他没有跟她一起躺下的意思,这让她有点犹豫,“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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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这里。”他指着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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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不够宽敞,尤其是对他这种身形的男人来说,即使完全放下靠背,他也不能完全伸直双腿。五条律子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膝盖上盖着的衣服,矜持在眼下的地步已经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东西,于是身体控制不住的发热——最开始的是脸,随后是耳朵,脖子,很快她感觉自己的手掌心已经发烫,坐着微微前倾,有些紧张地说:“不会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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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听完挑了挑眉毛,他的姿态变了,轻轻倚靠在车门边,脸隐没在昏暗的夜晚里,只露出了嘴角,似乎是在笑,于是牵动了疤痕。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轻佻,甚至是不怀好意,“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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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注意力抽离出来,落在他嘴角的疤痕上盯着,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坦然,“这里足够两个人。”说完扭过头小心地坐进去一点,还没等她坐稳,车身就猛地往下沉,随后只听见砰的一声,车门紧紧关上。敞开的空间再次封闭起来,车内的光线变得比夜晚还要深还要沉。她慌忙回身,睁大了眼睛,他身后所投射的暗影朝她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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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越过她的肩膀从她身后拿走毛毯,呼吸从她发侧拂过,很快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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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律子又闻到了一阵泛苦的血腥味,僵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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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躺下时她还坐着,“打算坐着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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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思忖片刻,随后抬起头,眼睛一点点的亮,半跪在座位上看着他,轻声问:“你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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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双手枕在脑后,偏着头,“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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