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身过去,伸长手臂到她的身侧,替她拉开了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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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毫无征兆地,她伸出手臂双手环起,用力地——就像暴风雨来临的那个夜晚,紧紧地抱住了他。恐惧使得她的力气异常的强大,甚至能将没有防备的他拉着倒向她的座位。他的手掌撑在车窗玻璃上撑了很久,她的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肩窝里,直到他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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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离开了车窗,伸进她的长发里,捧着她的脸,用尽力气去吻她,像这个夜晚永远不会过去,像他们的逃离永远没有尽头,像他们的未来永远不会来那样,决然地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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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放开她后,他这么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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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露出了安然地笑容,看着他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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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他带着她,车子从街道上离开,驶向那片墨一般浓稠深邃的林海,车前亮起的灯是他们的灯塔,照耀着林海的另一端,他们要过去的方向。\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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