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额头，拇指抚摸着她眼下垂落的颤抖的阴影。他的声音如此的真实，如此的用心，可她眼中的泪水却越积越多，泪光在眼中不断地颤动，眼底满是哀愁，“只是慢慢地，我听见的所有的声音都在告诉我，我不能不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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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忍受世界上没有其他所有人，唯独不能够忍受没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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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克制着自己落泪的欲望，缓缓问他，“如果失去我，你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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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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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她平静地纠正他，“悟，你无法忍受的从来都与我无关，只和你自己有关。”五条悟的内心是一片空白，渴望被填补的空白，欲望催生出他对她的渴求，他不能忍受是因为没有得到满足，而总有满足的时候。等他的欲望不再是欲望之后，他的世界会回归空虚，直到新的欲望产生，“你无法忍受的是，一切回归原点，你发现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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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能够彻底理解她的话，但因为她语气之中的漠然，他发自内心地感到不知所措，“姐姐，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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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有一天，我和他人无异，而你则不再透过欲望去看待自己的心。你会发现，那里只有你自己，没有我。”他只是需要一个满足欲望的人，不是她，脱去衣服后的身体只剩下了肉欲，人性早就变得薄弱，甚至不存在，他们的交合，是在混沌之间，两具毫无意义的躯壳的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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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在任何人，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身上找到同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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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这样对待姐姐，永远不会。”他信誓旦旦地将她带进怀里，“为什么姐姐总是不相信，我是真的爱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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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的话，怎么能说服我？”两个人最靠近的瞬间，他们发生关系的那些瞬间，是没有名字，没有性别，没有灵魂的两个个体之间的行为，不是她，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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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爱怎么能算得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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